伊万：在中国队工作难度最大，探秘太古家族：英国七大家族之一，掌控香港经济命脉的背后故事

几十年前，人们提到“香港大亨”，就会想到曾经掌控香港半壁江山的“四大商行”，即怡和洋行、太古洋行、和记黄埔、会德丰洋行。其中，太古洋行背后的家族，就是英国的太古家族。

太古家族是香港的一个大家族，家族在英国创立了跨国集团太古集团，通过其持有的太古股份有限公司A股45.45%股权和太古股份有限公司B股70%股权，经营国泰航空、港龙航空、港机工程、太古地产、太古工业、太古饮料、太古资源、太古食品等公司，业务遍布全球。

截至2024年5月19日，太古家族以172亿英镑资产位列《星期日泰晤士报》富豪榜第六位。同时，太古家族也是英国七大家族之一，其他家族还有联合食品、SCH集团、百威集团等。港媒曾推算，太古家族才是超越李嘉诚的真正“亚洲首富”。

至今，石怀雅家族已走过200余年古老历史，家族传承至今已至第六代。本期家族办公室新智慧点带你走进百年太古家族，探寻其家族传承与企业管理秘诀。

“太古商业王国”

1816年，太古集团在英国利物浦创立，公司原名为“利物浦进出口公司”，创始人为约翰·塞缪尔·施维尔。经过200多年的发展，太古集团现已成为一家以亚太地区为核心、业务多元化的全球跨国集团。

其中，“英国太古集团”为太古集团的最终控股公司，负责制定及指导集团整体经营策略；提供集团内员工招聘、聘用及培训等多种服务；持有英国、美国、欧洲及巴布亚新几内亚多项业务及集团总部位于新加坡的远洋航运业务的控股权；并持有太古股份有限公司60%的股份。

其中，香港及中国内地为太古集团业务的主要经营地点，亚洲业务由集团旗下上市公司“太古股份”持有，其他包括英国、美国、澳洲、巴布亚新几内亚、东非、西非及东南亚等地则由母公司“英国太古集团”（John Swire & Sons Ltd.）直接持有。

太古集团具体业务如下：

第一，房地产。

太古地产在香港特别行政区、中国内地、美国、东南亚及巴布亚新几内亚等地拥有庞大的地产业务，主要业务由太古地产及太古轮船贸易公司持有。其中，在香港拥有太古坊、太古坊、太古城中心及东荟城；在北京拥有三里屯太古里、颐堤港；在其他地方拥有广州太古汇、成都太古里、上海前滩太古里……太古酒店为太古地产全资子公司，旗下有“豪斯典藏”及“East”两个酒店品牌。

第二、饮食。

太古集团旗下拥有全球最大的可口可乐装瓶商之一太古可口可乐、全球茶叶、咖啡及植物提取物供应商FINLAYS和大闽食品（漳州）、北美第三大公共冷藏物流公司UNITED STATES COLD STORAGE，此外，太古集团还拥有太古糖业和重庆新沁源食品等企业。

第三，航空。

在航空领域，太古家族拥有国泰航空集团和香港飞机工程集团（HAECO）。国泰航空集团包括全资拥有中国国际航空的国泰航空及其附属公司中国国际航空，太古家族持有中国国际航空 16.26% 的股份。太古家族还拥有亚洲最大的飞机维修厂之一——厦门太古。

第四，海洋。

其子公司包括太古船务（成立于1872年），拥有并运营49艘船舶、15条班轮航线；太古散运（总部位于新加坡），拥有并运营125艘船舶；以及STEAMSHIPS TRADING COMPANY（总部位于巴布亚新几内亚），拥有并运营26艘船舶。

第五，贸易和工业。

业务包括：太古资源，销售各种运动鞋、休闲鞋、服装及相关产品；太古汽车，主要在台湾分销及零售国际品牌的巴士、商用车、摩托车和踏板车；太古能源服务，为能源行业提供全面的综合供应服务，包括离岸集装箱供应解决方案、风电场涡轮机维护服务和专业航空服务；ARGENT ENERGY，向欧洲各地的燃料供应商提供在英国和荷兰生产的基于废物的运输​​生物燃料；

SWIRE WATER位于美国盐湖城，旗下有两家子公司：PURESTREAM SERVICES，为能源行业提供全面的废水处理解决方案；WESTECH ENGINEERING，为全球市政、工业和采矿市场提供水及废水处理、液/固分离和生物处理解决方案。

第六，医疗保健。

该公司的业务包括哥伦比亚中国（在长江三角洲地区拥有并经营私立医院和疗养院）、深圳新风和睦家医院、希尔医疗集团和德美医疗。

太古集团架构图

开始

斯维尔家族来自英国约克郡北斯莱丁的康诺利，自 18 世纪中叶以来一直是当地最显赫的家族之一。该家族的直系后代仍然拥有家族豪宅和庄园，但旁系分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当时，这个家族主要从事羊毛贸易。17世纪90年代，随着美国新大陆的崛起，英国羊毛商人面临的竞争压力逐渐增大，不少商人宣布破产。约翰·斯怀尔的祖父和父亲也在破产商人之列。

在父亲无力偿还债务后，约翰·斯怀尔（生于1793年）来到利物浦为表哥理查德工作。1800年，理查德开始活跃在利物浦，从事商业，但不幸在十年后破产。父亲和表哥公司的“破产”深深刺痛了约翰·斯怀尔的心。1816年，他在利物浦开了一家纺织厂，从事毛纺织生意和进出口贸易：

从美国进口棉花、面粉、松节油和水果；从牙买加进口咖啡、朗姆酒和木材；从加尔各答进口靛蓝；从加拿大进口木材；从圭亚那进口木材和皮革……

约翰·斯维尔于 19 世纪 20 年代开始向美国出口羊毛。从 1822 年开始，约翰·斯维尔与总部位于兰开斯特的航运公司 Burrow and Nottage 合作了 15 年。在 19 世纪 30 年代和 40 年代，约翰·斯维尔担任 Burrow and Nottage 的代理人。

19 世纪 30 年代以后，约翰·斯维尔的业务变得更加多元化，包括投资大西部铁路公司；投资岳父的船运公司；以及认购格拉斯哥建造的 200 吨双桅帆船克里斯蒂安娜号的少数股权。

此时，约翰·斯维尔已成为一位成功的商人，并担任多个商会的成员以及利物浦医院的董事会成员。

1832 年，他将公司名称更改为 John Swire & Son（JS&S，至今仍为太古集团在英国的母公司所使用）。

1847 年 8 月 12 日，约翰·斯怀尔因健康状况恶化去世，留下了约 12,000 英镑（相当于 2019 年的 100 多万美元）的财富和他的贸易公司。

除了金钱之外，约翰·斯维尔早在1843年就立下遗嘱，告诫子女要沉着、谨慎、虔诚、节俭。约翰·斯维尔执着、认真的经商作风也塑造了太古的商业文化。

拓展：澳洲及美国市场

1822年8月，约翰·斯怀尔与威尔士安格尔西岛船主兼商人的女儿玛丽·路易莎·鲁斯结婚，这让约翰·斯怀尔的经济实力更加雄厚。

夫妇俩育有五个孩子，其中约翰·塞缪尔·斯怀尔（生于 1825 年）和威廉·哈德森·斯怀尔（生于 1830 年）在父亲去世后接管了家族企业。

其中，张先生可谓“勇敢”又“有胆识”，是太古商业帝国的开创者，他将太古带到了中国，奠定了太古在中国百年基业的基础。

接手家族生意后，萨缪尔一改父亲“沉着谨慎”的经商风格，后来到了美国纽约，又移居波士顿“淘金”，希望在“狂野西部”发家致富，其弟弟威廉则掌管利物​​浦生意。

在经营上，他们通常会进入“快速成长”和资本投入中心，销售一款热销的单品，以快速发货竞争，以速度为“骄傲”，与他人合作赚钱，这逐渐成为JS&S成功运营的“商业秘诀”。

例如，在 19 世纪 50 年代，他们与利物浦的棉花商人兼船东托马斯·罗杰斯 (Thomas Rogers Jr.) 合作销售棉花；他们与声誉卓著的商人约书亚·迪克森 (Joshua Dixon) 建立了另一种长期合作关系，并从这位年长的商人那里获得了商业建议；他们充当代理商，例如为位于布拉德福德的纺织公司巴特菲尔德兄弟 (Butterfield Brothers) 代理，将货物出口到新奥尔良和纽约。

与父亲不同，兄弟俩投资了几艘商船，包括通过与罗杰斯合作投资的 950 吨铁船“Evangeline”。

晚年时，塞缪尔向当时的合作伙伴吐露了自己的部分经营理念：“永远向前看。占领地盘比试图取代那些已经抓住机会的人要安全得多。”

接管公司几年后，他们成功地在美国阿肯色州和澳大利亚墨尔本设立了分支机构。在澳大利亚殖民地，在短暂尝试采金后，Samuel 转向了他更有经验的领域，以太古兄弟的名义经营进出口业务。太古兄弟向英国出口羊毛、小麦、动物脂肪和皮革，并进口各种商品，包括健力士啤酒。

此时，远在利物浦的哥哥威廉一直劝弟弟回国，并提议让他接手哥哥在澳洲的工作，因为他觉得管理利物浦实在太难了。后来，由于威廉的健康状况出现问题，萨缪尔逐渐成为生意的决策伙伴，并最终买下了哥哥所有的股份。

约翰·塞缪尔·斯维尔

1864 年，他试图合并白星航运公司、黑球航运公司和鹰轮航运公司，太古航运公司将获得这三家公司的墨尔本代理权，三家公司的船只都悬挂太古航运的旗帜。

但这一努力最终因某些原因而失败，1865年初，太古兄弟投入首笔资金，正式成为远洋运输公司（OSSC，又名蓝烟囱）的股东，并随后持有该公司大量股份。

到了 1867 年，约翰·塞缪尔一人就拥有了相当可观的个人现金储备，至少是他父亲 1847 年留给他的资本的二十倍。

塞缪尔对金钱一向节俭，打猎时，他专注于奔跑，拼命追逐猎物，同时又有着淘金者那种顽强的乐观精神。

在中国落户：怡和集团

1842年中国开埠通商后，中国对外贸易的地理重心先由广州转移到香港，随后缓慢但稳步地转移到上海。1861年美国内战爆发，江诗丹顿和尚的棉纺贸易遭受重创。于是他们将目光转向中国，开始了欧洲与远东之间的茶叶、丝绸和纺织品进出口贸易。

该公司在东方的真正扩张可以追溯到 Butterfield 和 Swire 的创立。此前，JS&S 在中国销售的纺织品由上海公司 Preston, Bruell & Co. 在中国经营。但 JS&S 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其目标是在中国建立自己的公司。

1912 年上海怡和办公楼内景

1866年，黄培强前往上海，与约克郡纺织品制造商理查德·巴特菲尔德 (Richard Shackleton Butterfield) 合作，于1867年在上海成立太古洋行 (Butterfield and Swire，简称B&S)，中文名称为“太古洋行”，随后在英国和美国设立办事处。

关于“太古”这个中文名称的由来，还有一段故事，当时英国驻上海领事、汉学家梅道思（Thomas Taylor Meadows）将公司在上海开业时，就命名为“太古”。

他从中国古籍中汲取灵感，选取“太”和“古”两个字作为太古集团的中文名称。“太”取自“太初”，“古”取自“盘古”，合起来有浩瀚、永恒之意。他显然希望这个名字成为一个巧妙的视觉双关语，从而为公司带来吉祥之意。

太古集团最初经营茶叶和丝绸，以及英国进口的棉花和羊毛“布”，后来成为数家英国公司在华的代理，其中包括领先的保险公司和航运公司，其中最著名的是蓝烟囱航运公司。太古集团担任远东集团管理者超过 120 年。

其后怡和洋行业务涉及轮船、码头、糖厂等，并积极拓展新业务，发挥协同效应，而沈慕在上海的第一项政绩，便是收购了远洋轮船公司的中国代理权。

太古船务公司标志 (C0) 太古股份有限公司

1868 年，Samuel 和 Butterfield 分道扬镳，太古保留了上海办事处，而 Butterfield 保留了英国和美国业务。太古公司更名为上海太古糖业公司。1870 年，太古将办事处从利物浦迁至伦敦。

塞缪尔相信人际网络，他最亲密、最成功的合作伙伴之一是利物浦蓝烟囱航运公司的创始人阿尔弗雷德·霍尔特。两人于 1872 年成立了中国轮船航运公司 (CNCo)，以扩大与长江上的中国贸易。

此时，太古集团已将业务重心转移至远东地区。1868 年，太古集团将总部迁至伦敦，Samuel 解除了与 RS Butterfield 的合作关系。不过，太古集团的亚洲办事处仍沿用“Butterfield & Swire”的名称，直至 1970 年代。

1974年，太古船坞关闭后留下的空壳上市公司太古集团更名为太古股份有限公司，成为集团在香港的控股公司。与此同时，也标志着Butterfield这个名字的消亡。Butterfield & Swire更名为John Swire & Sons，以与英国母公司保持一致。

“扎根中国”：航运、糖厂和多元化

合伙人称他为“老板”。尽管常驻伦敦，他仍密切关注太古的海外业务和员工，并经常前往东方。他精力充沛、坚韧不拔、直率而耐心，以开阔的视野指导太古，同时又对细节保持敏锐的洞察力。他避免参与通商口岸的政治活动，并建议员工也这样做。

当时，JS&S面临的竞争非常激烈，特别是在航运领域，怡和洋行和招商局的竞争。

1872年，孙中山嗅到了长江航运服务的机会，于是利用太古、霍特和斯科特船厂的资金，成立了资本为36万英镑的太古轮船公司（CNCo）。

1873年，塞缪尔收购了联合轮船公司。1874年，沿海轮船公司（CBO）成立，主要经营新昌至汕头、厦门的豆类和豆饼贸易。后来沿海轮船公司被吸收入中轮公司，成为中轮公司的沿海轮船部，并扩大了船队规模，1884年将航线拓展到澳洲。

1904年，Samuel Holt 和 Alfred Holt 家族共同创立了天津驳船公司，主要为中国轮船公司和远洋轮船公司服务。1941年至1945年，日军侵华期间，天津驳船公司一度停业，1946年重组，并一直经营到1951年7月。

天津驳船公司蒸汽拖船

1907年，太古在香港建造太古船坞。

1941 年 12 月，日本入侵中国，迫使 JS&S 放弃其在太平洋和中国的所有利益，包括 JSSIX 以及香港的造船厂和炼油厂。许多员工被拘留，但有些人从香港逃往澳大利亚。

战争期间，怡和印度公司在孟买和加尔各答继续在东方开展业务，并在重庆设有办事处。与此同时，英国董事，尤其是家族第三代“杰克”，与战时运输部和中国码头劳工委员会合作，协助战争，并积极参与中国协会战后重建远东贸易的计划。1945 年秋，怡和印度公司恢复在香港和上海的办事处。

尽管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国内动乱不断，JS&S 在东方的业务依然蓬勃发展、不断拓展：

太古中国航海公司（1930年注册）开始鼓励华人参与太古的事业；东方油漆颜料有限公司（JSSIX）在上海成立（1934年），继续努力拓展亚太市场；1948年，太古旗下的上海油漆制造业务东方油漆公司转让至香港，与杜洛油漆制造公司合并，改名为太古杜洛公司。

1946年，太古公司在香港成立合资贸易公司Swire & MacLaine & Watson，趁着战后香港及内地各类商品短缺的机会，重操贸易生意。

鰂鱼涌 (太古糖厂) 1940 年代

除了航运，太古在中国的另一项“商业投资”是太古糖厂。太古糖厂于1881年在香港注册，1884年正式投产。当时，赵仲明满心喜悦。他曾向一位老友透露：“对一个60岁的‘年轻人’来说，这是心灵的慰藉……我的最后一个儿子。”

太古糖厂股票证书样本

1941年12月，香港沦陷，太古糖厂停产，直至1945年秋工厂归还JS&S。进入20世纪，太古糖业已成为苏伊士运河以东最大的糖厂，也是太古最早、最持久的商业投资之一。“太古糖业”也因此成为家喻户晓的名字。

但随着经济格局变化，船厂及糖厂于1970年代停止运营。1972年，太古糖厂关闭，开始专注于包装及分销业务。同年，太古地产在香港成立，并于2012年在香港交易所主板上市（1972.HK）。截至2021年8月13日，该业务总​​市值为1287亿港元。

此外，在Samuel的领导下，太古集团还收购了多家保险公司的代理权。1990年代，太古皇家保险成为香港第五大财险公司。此外，太古集团还投资了苏黎世保险，并与上海商业银行合资成立了宝丰保险。1997年，太古集团因在保险业不具备优势而将其保险业务出售。

泰国航空乘务员制服变化

此外，战后，太古集团开始涉足航空领域：1947年，太平洋航空​​维修及供应公司（「PAMAS」）成立；1948年，太古集团收购国泰航空45%的股份；1950年，港机工程公司诞生。

此外，太古对新业务的探索还包括：

1952年至1958年间，太古集团开始在澳洲投资公路运输及冷藏业务；1965年进军瓶装业，收购了拥有可口可乐在香港装瓶专营权的美国公司香港瓶装联合会公司；1975年进军海上油气业，并于1980年合并成立太古海洋开发有限公司（SPO）；1976年投资农业综合企业，收购格拉斯哥公司James Finlay近三成股份；1994年，太古集团收购澳大利亚公路运输运营商Kalari……

不仅如此，太古集团还是香港工业教育的先驱。1908年，香港大学成立时，太古集团捐款4万英镑。1922年，太古集团又捐献10万港币，资助香港大学工程学院。自1920年代起，太古船坞便与工程学院在教学和实习方面展开合作。自1929年起，太古集团每年都为香港大学工程学院的一批毕业生提供免费船票，让他们到英国不同的工程公司进行带薪实习。

此外，施太古亦积极出任其他教育公职，对香港的工业教育产生深远影响。

对于太古在中国的业务，有业内人士曾评论道：“二战结束后，太古积极重建和建立业务，包括战争催生的民航业务，为当时需要重建的香港做出了巨大贡献。”

(《家族办公室新智慧点》提醒：内容及观点仅供参考，不构成任何投资建议。)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foinsight，经授权36氪发布。